- 詳細內容
- 作者 陳啟生
- 分類:Uncategorised
- 點擊數:736
了解德教
您來到了德教會,請不要離去!
一、能到德教會,是“訂立慧緣”來“修真根”的。
(劫:劫數,又稱劫波或劫簸,梵語:kalpa,是印度教及佛教宇宙觀術語,古印度人用以計算時間的單位。印度教《往世書》(Vishnu Purana 和 Bhagavata Purana),成紀(krita yuga)的計算,一劫為 1,728,000 年。)
德教會的殊勝:
1.神創立了德教。並預先知道回會劫難而南傳。
2.神在壬午年頒發《心典》,壬午年教導弘揚《心典》。
3.神來駐閣,主壇守壇。
4.神以閣傳閣,一九、二九……。
5.神建立閣庭,三界共駐地方,建設區域和平責任。
6.神委任閣長、董班。
7.神委任掌柳人、鸞務組,最究竟的五生一體扶鸞。
9.神天天“傳道、受業、解惑!”
信眾天爵人祿
二、建設人間的淨土,建設人間的天堂。
四、盡心工作,虔誠供奉,捨身即上天路,任天曹、師兄、福德、淨壇使者……到蓬萊仙島繼續修行。
什麼是德教
德教會不能簡單看成是一個“慈善團體”,或是“道德團體”,更不是一個拜拜的“神廟”!而是一個三界共修“救贖靈魂”的道場。
德教會不算是“宗教”,不符合西方宗教定義;德教是以“文明” 信仰作為宗旨、作為行教,但是又比“宗教” 更加“宗教”,因為人與神的溝通非常頻密。
我們以三足鼎立行教:
★五生一體的扶鸞、
★四書五經的教育、
★三輪體空的布施。
- 詳細內容
- 作者 cklee
- 分類:Uncategorised
- 點擊數:1336
《心典》是一部很短的經典,不計師號,只有二百五十六個字,然而包含的德法卻是廣大浩瀚,幾乎是一句一經!
祝香辭
縷縷清香繞聖空
香繞聖空神人通
神人相通惟心感
心感信香化蒼穹
南無天雲海會諸仙(三稱)
德教是道道地地的 “宗教” ,雖然是華廈傳統數千年的 “教”義,也符合西方的宗教定義。
起讚
陰陽分曉日月尊
渾渾五行合乾坤
帝德玄黃參化育
訂立慧緣休真根
奉請 東方木德星君、奉請 南方火德星君、奉請 中央土德星君、奉請 西方金德星君、奉請 北方水德星君,奉請 德德社諸佛仙尊
《周易》讀一遍,才能知道 “陰陽、日月、五行、乾坤、帝德、玄黃”的玄奧意義,若要“參化育”,那不是讀一遍便能理解,必需深入體解六十四卦。僅此一部《周易》便足以令人皓首,也未必能了悟的經典了。
《道德經》、《管子》、《素問》…等,以了解“陰陽”學說。
《五帝》、《尚書·洪範》、《左傳》、《甘誓》、《白虎通》、《黃帝內經素問》…等,
以了解“五行”學說,有:。
經文
玄旻高上帝 玉皇大天尊,慈念塵土末劫,發大悲心,揚大教化,渡一切苦厄,救一切蒼生。
有一顆憐憫之心,最大的功德是,進行宣教教化;
眾善子!教不離德,德不離心,
講德、教德、習德、證德
《大學》“明明德,親民,止於至善”
《論語》為代表,華夏傳統諸經有許多德目:仁、義、禮、孝、弟(悌)、知、信、忠、誠、恕、直、勇、節、溫、良、謙、恭、儉、讓、寬、敏、惠......等。德教簡化為十章:
“孝”-- 恭尊父母、順承親意、敬養其樂、祭敬以禮;
“悌”-- 敬重兄長,親如手足,兄友弟恭,榮辱相連;
“忠”-- 竭誠盡力,事有負責,堅志貫徹,正直無私;
“信”-- 誠實真意,言行相顧,履約善後,保持誠信;
“禮”-- 規矩準繩,舉止温良,綱紀遵施,以維正風;
“義”-- 公正合宜,財取有道,交友顧愛,至誠助人;
“廉”-- 清白莫貪,操守高潔,生活謹嚴,儉以養廉;
“耻”-- 節制情慾,知榮知辱,安己守矩,戒起妄念;
“仁”-- 博愛無私,民胞物與,罔傷生靈,宜體天心;
“智”-- 聰敏達理,明辨是非,知所適從,奮發勵志。
天命為性,率性歸真。
《中庸》開章便說“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若不把《中庸》讀懂,真得不知師尊教導的“天命為性,率性歸真”是如何著手。
是故有諸行藏,
藏禮,古字為履,“禮”“履”讀音相同,指落實實踐的行為。以 “禮”立人:
《禮記》: “道德仁義, 非禮不成”。
《史記‧太史公自序》:禮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後。
《漢上易傳》([宋]朱震)卷三《上經》: 禮者,法之大分,去爭奪之道也。
《荀子‧修身》:禮以養德也!
《荀子‧性惡》:“禮者,所以正身也。”
《荀子‧修身》: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國家無禮則不寧。
《左傳‧隱公十一年》:禮,經國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後嗣者也。
《論語》:“克己复禮 天下歸仁” 、“不學禮,无以立。”
《大同篇》、《學記》、《師道》…
不欺不偽,不貪不妄,不驕不怠,
講德有抽象的感覺,以禮(履)達之。
《孝經》:舉說十章之“孝”德,對父母行孝,是實踐不欺,不欺騙父母,不對父母虛假作偽,不是貪父母錢財產業,不對父母打妄語,妄想,不對父母驕慢無禮,父母呼應不緩(不怠),勤勞家務,生活貧苦儉樸不生怨恨,不憎惡父母,起壞心腸;行禮而成就了孝德!其他的德目,也是以八則的行為而完成。
另外九章:“悌”“忠”“信”“禮”“義”“廉”“耻”“仁”“智”,華諸經皆有深論,欲了義,就要閱讀研究。
塵世無魅,無侵損相害,無是非訟擾。
宇宙萬物在“道” 化育之下,生成的相互感應
赤心古樸,積精為神,水火刀兵不見,災疫疾厄不遇,
《韓非子‧解老》:“樸”與大自然合一義, “身以集精為德” ,“身以積精為德,家以資財為德,鄉國天下皆以民為德。”
《白虎通‧情性》(漢朝班固):“脾之为言,辨也,所以積精禀氣也。”
《黄庭内景經‧仙人》:“仙人道士非有神,積精累氣以為真”。
《南華寺》詩(宋朝蘇軾):“我本修行人,三世積精鍊。”。
恬愉自得,慈志潔淨,
《黃帝內經素問‧上古天真論》:“以恬愉為務”
常持聖典,正覺開智,超凡化真,
《心經》:一字一法門,亦是教以正覺開智,超凡化真法門。
心廣體胖,家室安寧,
《大學》: “富潤屋,德潤身”者,心胸廣大,則 “心廣體胖”,家室才能安寧。
以增天爵,以邀古亨。
《孟子‧告子上》:“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義忠信,樂善不倦,此天爵也;
至誠無物,
“至誠無物”, “誠”是修行必備的條件, “至誠”是修行的高境地:了解“至誠” 要深讀《中庸》,“無物”也是來自《中庸》。
《禮記‧中庸》: “誠者,天之道也;
《通書》(周敦頤) :“誠者,聖人之本。大哉乾元,萬物資始,誠之源也。”
《四書集注·中庸注》(朱熹) : “誠者,真實無妄之謂,天理之本然也”
《葉適集·進卷·中庸》: “君臣父子,仁義教化,有所謂誠然也”
《尚書引義·說命上》:“夫誠者,實有者也,前有所始,後有所終也。實有者,天下之公有也,有目所共見,有耳所共聞也。”
至妙至精,
《易·繫辭》、《呂氏春秋》、《淮南子·主木訓》,指極其精微奧妙,而不着行跡,含意指“道”。
《周易‧繫辞》:“无有遠近幽深,遂知來物。非天下之至精,
《吕氏春秋·君守》:“天无形而萬物以成,至精无象而萬物以化。”
《淮南子·主术训》:“至精之象,弗招而自來,弗麾而自往,窈窈冥冥,不知為之者誰,而功自成。”
《文选‧王褒‧洞箫赋》:“吸至精之滋熙兮,稟蒼色之潤堅。”
《周易》(李善注引):“精氣為物。”
《漢書‧律曆志上》:“銅為物之至精,不為燥溼寒暑變其節,不為風雨暴露改其形,介然有常,有似於士君子之行。”
道化成理,虔感至靈。
《白虎通‧封公侯》(漢朝班固) :“極靈妙。天雖至神,必因日月之光;地雖至靈,必有山川之化。”
《山海經圖讚‧燭龍》(晋朝郭璞):“信知聖王所向,至靈亦先為佐佑焉。”
南無大慈大悲伏魔大帝德德社旻上上古佛玉皇大天尊。(三稱)
收經辭
玉皇大天尊,義氣貫乾坤,忠心如赤日,紫德訂道宣,願以此教典,普化於世間,同登極樂土,共齊天堂歡。南無德德社諸佛仙尊(三稱)
古老的在生 - 華夏文化體系再生
《禮運大同篇》(孔子),正是《心典》所要的人間:“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 詳細內容
- 作者 德教研究
- 分類:Uncategorised
- 點擊數:5142
德教研究
PERSATUAN DEDJAONISM, MALAYSIA (PPM-005-10-02122014)
(THE ASSOCIATION OF DEDJAONISM, MALAYSIA)
秘書處:2,Jalan SS 25/10,Petaling Jaya,47301,Selangor,Malaysia
Email住址會使用灌水程式保護機制。你需要啟動Javascript才能觀看它
Email住址會使用灌水程式保護機制。你需要啟動Javascript才能觀看它
Email住址會使用灌水程式保護機制。你需要啟動Javascript才能觀看它
- 詳細內容
- 作者 cklee
- 分類:Uncategorised
- 點擊數:1380
大[tai4,da4]學,鄭《目錄》云:名曰《大學》者,以其記博學,可以為政也。此於《別錄》屬《通論》。
大學之道,在明明徳,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注:明明徳,謂顯明其至徳也。止,猶自處也。得,謂得事之宜也。
案:明明德、新民,朱子:言既自明其明德,又當推以及人。然而中庸曰: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蓋推己及人則可,以明德加人則不可。今之道學先生不得此道,以明德為自家心裡也罷,然小有所得,必好為人師,則濫矣!觀鄭注,明德者,至德也。何謂之至,必相較而有至者也,非自家本體之明也。明者,顯明也,非自明也。竊謂大學舊讀泰學,蓋天子之學,而國子并鄉遂造士所在,國有大故,則守宗廟公宮,聽於庶子官。則明德者,先王之德,乃稱至德也。明明德者,猶對揚王之丕顯休命也,猶明言之在茲,允出之在茲也。則首章一句,漢學宋學已然剖判。蓋漢學在秉公而行,宋學在自處自明。止至善,朱子謂不遷。然鄭注謂之自處。是宋儒責之深,而康成有餘裕也。蓋宋儒看來,天理在心中,必孜孜以求,得之而不可稍改也。而漢儒循禮有常,恢弘大節,則造次之餘,樂其自處。得,朱子謂得其所止,又自形上言也。而康成謂得事之矣,則著實之談也。以康成言之,人之自處,亦可謂養心,其止定安慮得,終於事宜,則其心也專一。繼曰本末終始,亦不出其所務。所謂近道者,則的然不可須臾離之道也。而朱子既形上言之,則必以明德為本,新民為末;知止為始,能得為終;本始所先,末終所後。此論已為明儒郝仲輿(諱敬)所譏,今且不論。而其功夫,已是縱橫萬里,無所柢據矣!必以明天理為本,然則氣質之性同在,惡乎明之?以新民為末,而庶之富之教之豈可為末?當年齊王好世俗之樂,顯見氣質未除也,而亞聖勸以與眾,何哉?今之道學先生,不聞事宜經權,動輒以本末責人,果以新民為末者乎?以此言本末終始,難乎免於虛妄蹈空!鄭注則不然,大學者,所行者先王至道也,與人,則化民成俗;自處,則止於至善。所思所想,不過敬孫務時敏而已。其修之在事,其得之亦在事,故其本末終始先後也一貫,其近道也有方。
古之欲明明徳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脩其身;欲脩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zhi1,zhi4]。
注:知,謂知善惡吉凶之所終始也。
致知在格物。
注:格,來也。物,猶事也。其知於善深則來善物,其知於惡深則来惡物,言事縁人所好來也。此致或為至。
案:善惡者,經之所在也;吉凶者,權之所存也。終始,則慎厥終,惟其始也。朱子但謂知為識,謂致知,為推極吾之知識,欲其所知無不盡也。以功夫言之,則朱子之事也雜。誠心求之,或不免漫漶不可收矣。是故陽明不得以良知一之。康成亦一之者也,但康成不必其善惡吉凶,但以終始觀之,令人以智達於善而已。故知,徐音智,亦通。格物,朱子大同康成,而謂:窮至事物之理,欲其極處無不到也,其求之亦甚。然朱子以窮物理達意誠,亦康成之道也。但康成之事在當下,朱子之事則茫然萬千矣。鄭謂格物要在人之所好,不必格物為善也。物格而后知至者,言人不論來善來惡,習其終始,而後知之也。知之則不惑,故能誠也。本或作至知,亦通。竊謂格訓來,訓至,其義一也。格物,不過事來而已。我能自處,則物來;不能安靜,則物遷矣!今之道學家深懼物遷,每圖自閉。然則自絕於物,則何以格物?況以康成言之,物有善惡,要在人之所好。則少年心性未定,自當以操縵、雜服,使之遷善,然後興其藝,樂其學也。誠以朱子言之,則必無處不到,乃得天理於萬一,蓋深信性善者也,又焉逃善?況事亦物也,物可拒之,事可逃乎?逃避亦一事也,其為善事乎?惡事乎?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脩,身脩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於庻人,壹是皆以脩身為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
注:壹是,専行是也。朱注:一切。竊謂朱子:本,謂身也。所厚,謂家也。失之一隅。脩身為本者,蓋以身之內有心意知物,身之外有家國天下。身者,內外之樞機也。至於本末、厚薄,則相對而言也。身為家之本,然有本於身者,心是也;有本於心者,意是也;有本於意者,知是也。家為身之厚,而有厚於家者,國是也(三年之喪,卒哭,金革之事無辟);有厚於國者,天下是也(亡國則可,亡天下則不可)。記文下有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接上而來,謂知脩身為本,知本末厚薄之道,則為知本,為知之至也。今之道學先生,但為脩身為本,不知有家為厚,是其一隅也。又但知脩身以養心為本,不知心意在致知,在於格物。格物者,或一事之善惡吉凶,所謂關頭是也;或萬物窮其理,與天地參是也。則不以天地為心,身何益也?或以陽明良知之說取巧。然則良知之致,在勇以行之;身不能行,正是蒙蔽良知也!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qie4,qian3],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小人閒[jian1,xian2]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后厭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注:謙,讀為慊慊之言,厭也。厭,讀為黶[yan3],黶,閉藏貌也。
曽子曰: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富潤屋,徳潤身,心廣體胖[pan2],故君子必誠其意。
注:嚴乎,言可畏敬也。胖,猶大也。三者言有實於内,顯見於外。
案:謙訓厭,厭者,足也。朱子訓謙為快也,足也。謂使其惡惡則如惡惡臭,好善則如好好色,皆務決去,而求必得之,自快足於己,不可徒苟且以殉外而為人也。蓋程子之四書甚重為己。謂小人:欲揜其惡而卒不可揜,欲詐為善而卒不可詐,則亦何益之有哉。竊謂何益者,不在其得不得,在其不誠於心,不能自謙而已矣。記所謂者,蓋小人雖厭然,而猶形於外,他人不言,而如見其肺肝,則藏亦何益?故君子知有實於内,顯見於外,心無所掩也,故必慎其獨。朱子徒謂不殉外為人,不知其所以獨處猶慎者,正以心不可掩,猶十目所視,十手所指也。富者,屋之足也;德者,身之足也;心廣者,體之足也,故體胖,是所謂自謙也,故康成訓以厭。則心廣者,不自欺也,惡惡臭,好好色,不必厭然也。然則惡惡臭,嫌有憂患也;好好色,嫌有好樂也,故記所謂自謙,必有以十目十指自正之,使發而皆中節,是所謂慎獨也。子曰: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孝經曰: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其斯之謂與?朱子以如惡惡臭,如好好色,為惡惡善善之喻,然記文舉此,正見惡臭、好色人意所存,在乎和而已矣。或有道學先生,必因惡惡善善而甚焉,聞人吸烟飲酒上網遊樂必罪之,其必盡革惡臭好色而後快耶?以此自慎或可,以之加人則何所不至?而人心惡乎廣?其行惡乎不掩?其意惡乎誠?
為己考:子曰:「古之學者為已,今之學者為人。」(孔曰:「為已,履而行之。為人,徒能言之。」)
由此而程子曰:「為己,欲得之於己也。為人,欲見知於人也。」又“古之學者為己,其終至於成物。今之學者為人,其終至於喪己。”而履行之義已失。朱子按:聖賢論學者用心得失之際,其說多矣,然未有如此言之切而要者。則純言用心也。
不寧唯是,衣錦尚絅,不愧於屋漏,行有餘力則以學文之弟子之職,小人儒君子儒之分判,共學,并以為己釋之。為己,儼然君子之典範,理學之核心,四書之機要矣。
然則,崇德脩慝章,胡氏謂:“善其切於為己。先事後得,非崇德與?”觀夫子答之:“主忠信,徙義,崇德也。”忠者為己,信則交友,徙義則從人。蓋不以孔傳解之不得也。
又博施於民而能濟眾章,程子曰:“醫書以手足痿痹為不仁,此言最善名狀。仁者以天地萬物為一體,莫非己也。認得為己,何所不至;若不屬己,自與己不相干。如手足之不仁,氣已不貫,皆不屬己……”蓋宋人必謂君子為己,小人為人;然則君子何以濟眾?則不得不曰:仁者與天地萬物為一體,故其為己,實則濟眾也。此蓋強辯曲說也,宋儒亦道“民胞物與”,得為君子專利乎?又小人既不能一體,則仁之端、義之端何在?竊謂程子謂手足之不仁,皆不屬己,正是毛病所在!蓋手足雖不仁,而身不棄也;猶小人雖不仁,而天地不棄也。惟其不棄,是以有民胞物與也,是以有天地無私也。若夫病肢、小人之不仁,非不屬也,蓋不諒身心、天地之大公也;故一旦念之,亦可發仁之端、義之端也。然則博施濟眾雖非自己,雖非為己,而德配天地也,故曰聖乎!子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者,非為己之謂也,“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之謂也。己欲立,盡其性也;立人,盡人之性而大公也。盡其性,以盡人之性,以盡物之性,以贊天地之化育,以與天地參,仁之方也。
心性言之: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蓋今人做事,為人傭工耳,雖為人做了,卻不入心。夫古之學者,義合則仕之,悖禮則去之,故其所行,不啻為己而行之也。譬如小人之見君子,掩其不善而著其善,是為人也;君子則不愧於屋漏,蓋其誠心求之,行禮非但為人,直是為己也。譬如童子能進於禮樂,而不能保其往,時其為人也;值其學文而知義理,離師輔而不反,則為己矣。譬如師命弟子讀經,而弟子行之,是為人也;及其久也,漸入門庭,心有所動,乃成為己也。
今之學者,以沉潛為為己,以事功為為人,是割裂之學也。夫子仕止久速,適莫一以義比,寧有沉潛、事功之分?且沉潛、事功者,行為之論也。夫學道者當自心性處著眼,豈得以行止論是非?君子所學為沉潛之學,所行為沉潛之行,所思惟沉潛之心,是其為己也。君子所學為王道之學,所行為復禮之事,所思惟先王之心,亦其為己也。若夫志在戡亂者而命之打坐,癖在考據者而令之遊說,所行非所愿,所務非所學,物我相悖,心行日逺,得非為人之學乎?是以為己為人之分,在古之學者得其一貫也。今人不從一貫處入手,亦莫得其為己也。
致其良知,勇以行之,即為己之學也。格物致知,恒以守之,亦為己之學也。知而無勇,格而無恒,則難乎為己矣。然則難乎為己者,又意必固我以維之,終為為人之學矣。可不慎哉!如有沉潛之人,而遇不得不論之事,此時心中一念,便是良知所在,亟當做來。若是一時能力不足,學識不夠,亦當時時思之,終成其論,乃是有恒者也。則此時與人爭不得已之辨,枉自讀不愿看之書,雖貌似為人,實為良知不昧也!若夫強按此心,欺以宏論,如其肺肝何?雖貌似為己,而己焉在?
談鳳嘗謂陽明致良知,而宋儒性命之學乃成。竊謂待心齋万物依於身,心安以安身,而宋儒為己之說乃安。
詩云:瞻彼淇澳[yu4,ao4],菉[lv4]竹猗猗[yi1,協阿],有斐[fei3]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xian4]兮,赫兮喧[xuan1]兮,有斐君子,終不可諠[xuan1]兮。如切如蹉,者道學也。如琢如磨者,自脩也。瑟兮僴兮者,恂[jun4,xun2]慄[li4]也。赫兮喧兮者,威儀也。有斐君子,終不可諼兮者,道盛徳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注:此心廣體胖之詩也。澳,隈崖也。菉竹猗猗,喻美盛。斐,有文章貌也。諠,忘也。道,猶言也。恂字或作峻,讀如嚴峻之峻,言其容貌嚴栗也。民不能忘,以其意誠而徳著也。
詩云:於[wu1]戲[hu1],前王不忘。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此以沒世不忘也。
注:聖人既有親賢之徳,其政又有樂利於民,君子小人各有以思之。
案:朱注:卒乃指其實而歎美之也。康成謂:民不能忘,以其意誠而徳著也。見心廣體胖,自謙慎獨之功,非但為己,亦在德著也。兩引詩在此,言以脩身為本,自謙而心廣,則君子小人各安其位,蓋至誠之效也。今之道學先生,每以道德自高,而不能下,則民何所措手足?何以不能忘?以詩觀之,非所以心廣體胖者也。又《淇奧》詩曰: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其發而皆中節之謂與?君子不自謙,焉得至此?
康誥曰:克明徳;太[tai4]甲曰:顧諟[shi4]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徳,皆自明也。
注:皆自明,明徳也。克,能也。顧,念也。諟,猶正也。帝典,堯典,亦尚書篇名也。峻,大也。諟,或為題。
湯之盤銘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誥曰:作新民。詩曰:周雖舊邦,其命惟新。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
注:盤銘,刻戒於盤也。極,猶盡也。君子日新其徳,常盡心力,不有餘也。
詩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詩云:緡[mian2,min2]蠻黄鳥,止于丘隅。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鳥乎?
注:於止,言鳥之所止也,就而觀之,知其所止。知鳥擇岑[仕金切,cen2或yin2]蔚[yu4,wei4]安閒[xian2]而止處之耳。言人亦當擇禮義樂土而自止處也。論語曰:里仁為美,擇不處仁,焉得知。
詩云:穆穆文王,於[wu1]緝[ji1]熙敬止。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與國人交,止於信。
注:緝熈,光明也。此美文王之徳光明敬,其所以自止處。
案:朱注知其所止:人當知所當止之處也。注文王:言聖人之止,無非至善。五者乃其目之大者也。學者於此,究其精微之蘊,而又推類以盡其餘,則於天下之事,皆有以知其所止而無疑矣。康成一注禮義樂土,一注光明敬,明其常盡心力處而已矣。朱子之注洋洋大觀,則大學非造士之學,蓋聖人之學而已矣。然則記曰: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則大學之道必君子小人,人人得其自止處。記雖引文王之事,要在文王之心而已矣。若動曰至善,則尋常君子豈敢道哉?大學之道,在明明德親民止至善。然則何以行之?故引先賢之語,康誥:克明德慎罰,不敢侮鰥寡,庸庸、祗祗、威威、顯民。太甲:先王顧諟天之明命,以承上下神祇。社稷宗廟,罔不祗肅。堯典:允恭克讓,光被四表,格于上下。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黎民於變時雍。康誥:汝惟小子,乃服惟弘王,應保殷民;亦惟助王宅天命,作新民。文王:思皇多士,生此王國。王國克生,維周之楨。濟濟多士,文王以寧。皆至善之階,力行之處也!今之道學家必以至善自榮,然則事物誠如康成所曰,有善有惡,故切切不肯處事矣!然則文王當紂之末造,亦不過緝熙敬而已矣;夫子當周之末造,亦不過敏於事而訥於言而已矣。可見光明敬者,處事之根本既立,即其所止也,尚不拳拳奉承之?
子曰:聼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無情者不得盡其辭,大畏民志。
注:情猶實也,無實者多虛誕之辭。聖人之聼訟,與人同耳。必使民無實者不敢盡其辭,大畏其心志,使誠其意,不敢訟。
此謂知本。
注:本謂誠其意也。
案:朱注:言聖人能使無實之人不敢盡其虛誕之辭。蓋我之明德既明,自然有以畏服民之心志,故訟不待聽而自無也。朱子以夫子為必能,且必能者,自其明德既明也。以證至誠如神也。然則鄭注不信神,但謂夫子求之而已矣。
所謂脩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zhi4],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聼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脩身在正其心。
注:懥,怒貌也,或作懫[zhi4],或作疐[zhi4]。
所謂齊其家在脩其身者,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之其所賤惡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故諺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惡,莫知其苗之碩。此謂身不脩,不可以齊其家。
注:之,適也。辟,猶喻也。言適彼而以心度之,曰:吾何以親愛此人?非以其有徳美與?吾何以敖惰此人?非以其志行薄與?反以喻己,則身脩與否可自知也。鮮,罕也。人莫知其子之惡,猶愛而不察。碩,大也。
案:朱子謂辟為偏。又曰:五者,在人本有當然之則;然常人之情惟其所向而不加審焉,則必陷於一偏而身不脩矣。則之……而辟焉之義,與康成仿佛,皆以為當然也。然以文下言之,則辟應訓偏為正。辟焉者,即好而鮮知其惡,惡而鮮知其美也。
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於國。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長也。慈者,所以使衆也。康誥曰:如保赤子。心誠求之,雖不中[zhong4]不逺矣。未有學飬子而后嫁者也。
注:飬子者,推心為之,而中於赤子之耆欲也。
案:朱子曰:明立教之本不假強為,在識其端而推廣之耳。蓋出鄭注推心為之也。養子者,不過推己之嗜欲而已,雖不中不遠矣。以此言之,君子不出家而成教於國,亦不過推一家之政而成其治耳。子曰:政者正也,則為政不出正心。子曰:庶之富之教之,則治國不出子愛而已。
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一人貪戾,一國作亂,其機如此。此謂一言僨[fen4]事,一人定國。
注:一家一人,謂人君也。戾之言利也。機,發動所由也。僨,猶覆敗也。春秋傳曰:登戾之,又曰:鄭伯之車僨於濟。戾或為吝。僨或為犇[ben1]。
案:鄭注謂人君,則狹矣。
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從。
注:言民化君行也。君若好貨而禁民淫於財利,不能正也。
是故君子有諸己,而后求諸人;無諸己,而后非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國在齊其家。
注:有於己,謂有仁譲也。無於己,謂無貪戾也。
詩云: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國人。詩云:宜兄宜弟。宜兄宜弟,而后可以教國人。詩云:其儀不忒,正是四國。其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此謂治國在齊其家。
注:夭夭、蓁蓁,美盛貌。之子者,是子也。
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注:老老長長,謂尊老敬長也。恤,憂也。民不倍,不相偝棄也。絜[xie2],猶結也,挈[qie4]也,矩法也。君子有挈法之道,謂當執而行之,動作不失之。倍或作偝,矩或作巨。
所惡於上,毋以使下;所惡於下,毋以事上;所惡於前,毋以先後;所惡於後,毋以從前;所惡於右,毋以交於左;所惡於左,毋以交於右,此之謂絜矩之道。
注:絜矩之道,善持其所有,以恕於人耳。治國之要盡於此。
詩云:樂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
注:言治民之道無他,取於己而已。
詩云:節彼南山,維石巖巖。赫赫師尹,民具爾瞻。有國者不可以不慎,辟則為天下僇矣。
注:巖巖,喻師尹之髙嚴也。師尹,天子之大臣為政者。在下之民俱視所行而則之,可不慎其徳乎?邪辟失道則天下共誅之矣。
詩云: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儀監于殷,峻命不易。道得衆則得國,失衆則失國。是故君子先慎乎徳。有徳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有財此有用。徳者,本也。財者,末也。外本内末,爭民施奪,是故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注:師,衆也。克,能也。峻,大也。言殷王帝乙以上,未失其民之時,徳亦有能配天者,謂天享其祭祀也。及紂為惡而民怨神怒,以失天下。監視殷時之事,天之大命,持之誠不易也。道,猶言也。用,謂國用也。施奪,施其劫奪之情也。悖,猶逆也,言君有逆命則民有逆辭也。上貪於利則下人侵畔,老子曰:多藏必厚亡。
康誥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矣。
注:于,於也。天命不于常,言不専祐一家也。
楚書曰:楚國無以為寳,惟善以為寳。
注:楚書,楚昭王時書也。言以善人為寳,時謂觀射父、昭奚恤也。
舅犯曰:亡人無以為寳,仁親以為寳。
注:舅犯,晋文公之舅狐偃也。亡人,謂文公也,時辟驪姬之讒,亡在翟而獻公薨。秦穆公使子顯弔,因勸之復國。舅犯為之對此辭也。仁親,猶言親愛仁道也,明不因喪規利也。
秦誓曰:若有一介臣,斷斷兮無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彥聖,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寔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孫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疾以惡之;人之彦聖,而違之俾不通,寔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孫黎民,亦曰殆哉。
注:秦誓,周書尚書篇名也。秦穆公伐鄭為晋所敗於殽,還誓其羣臣,故作此篇也。斷斷,誠一之貌也。他技,異端之技也。有技,才藝之士也。若已有之,不啻若自其口出,皆樂人有善之甚也。美士曰彦。黎,衆也。尚,庻幾也。媢,妒也。違,猶戾也。俾,使也。拂戾賢人所為,使功不通於君也。殆,危也。彥或作盤。
唯仁人放流之,迸[bing3]諸四夷,不與同中國。此謂唯仁人為能愛人,能惡人。
注:放,去。惡人,媢疾之類者。獨仁人能之,如舜放四罪而天下咸服。
案:朱子曰:以其至公無私,故能得好惡之正如此也。以此言之,仁人非無好惡也,在好惡大公也。不公,焉能好惡由己?故曰: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今之道學有以守中為訓者,蓋以“仁義禮智”抑之。然而見善不能愛,見惡不能疾,斯不仁矣!朱子所言至公無私,乃仁人之要道也。茍且世俗,是其私利也;守衷不仁,亦其私好也。能得至公,可謂仁人矣。
見賢而不能舉,舉而不能先,命[man4]也。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逺,過也。
注:命讀為慢,聲之誤也。舉賢而不能使君以先己,是輕慢於舉人也。
案:命者,程子曰怠,與鄭同。朱子曰:若此者,知所愛惡矣,而未能盡愛惡之道,蓋君子而未仁者也。
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是謂拂人之性,菑[zai1]必逮夫身。
注:拂,猶佹[gui3]也。逮,及也。
案:朱子曰:好善而惡惡,人之性也;至於拂人之性,則不仁之甚者也。自秦誓至此,又皆以申言好惡公私之極,以明上文所引南山有臺、節南山之意。記文接上而來,蓋謂好賢惡不善,人之共性也。是以君子必從民所好,以好善疾惡,乃得其仁。反之,有國者必危。又見善惡之判,在民而已,非君子一人之好惡也,即朱子所謂至公無私也。
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驕泰以失之。
注:道,行所由。
生財有大道,生之者衆,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則財恒足矣。
注:是不務禄不肖,而勉民以農也。
案:朱子曰:君子,以位言之。道,謂居其位而修己治人之術。發己自盡為忠,循物無違謂信。驕者矜高,泰者侈肆。道者,鄭注甚質實,朱子略高,然亦自可行處言之。忠信者,以朱子言之,自盡者,至知也;循物者,格物也。此道,在至公無私以得之耳。今之道學家輒以脩身為自家事,而不聞民之好惡,不亦驕泰而失之乎?又焉得循物無窮?焉得發己自盡?曾謂天賦良知,只是不仁?
朱子曰:因有土有財而言,以明足國之道在乎務本而節用,非必外本內末而後財可聚也。意與康成一,但不若康成直白。
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
注:發,起也,言仁人有財則務於施予,以起身成其令名。不仁之人有身,貪於聚斂以起財,務成富。
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未有府庫財非其財者也。
注:言君行仁道,則其臣必義。以義舉事無不成者,其為誠然如己。府庫之財為己有也。
孟獻子曰:畜馬乘,不察於雞豚。伐氷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斂之臣。與其有聚斂之臣,寕有盗臣。此謂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
注:孟獻子,魯大夫仲孫蔑也。畜馬乘,謂以士初試為大夫也。伐氷之家,卿大夫以上喪祭用氷。百乗之家,有采地者也。雞豚牛羊,民之所畜飬以為財利者也。國家利義不利財。盗臣損財耳,聚斂之臣乃損義。論語曰: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
長國家而務財用者,必自小人矣。
注:言務聚財為己用者,必忘義是小人所為也。
彼為善之,小人之使為國家,菑害並至。雖有善者,亦無如之何矣。
注:彼,君也。君將欲以仁義善其政,而使小人治其國家之事,患難猥至,雖云有善,不能救之,以其惡之已著也。
此謂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
案:朱子曰:此章之義,務在與民同好惡而不專其利,皆推廣絜矩之意也。能如是,則親賢樂利各得其所,而天下平矣。竊謂今之道學,或以絜矩之道為尚,然而末知推廣絜矩也。不能推廣,則君子小人何以各得其所?而天下惡乎平?人皆謂脩身者本也,治平者末也。亦將謂成己自盡為本,而循物無遺為末?亦將謂致知為本,而格物為末?茍天下盡君子,則我舉手投足莫非正也,何必靜坐,方是脩身?若天下尚有小人,則君子不是利其利而樂其樂,則何以率不賢?伊尹曰:與我處畎畝之中,由是以樂堯舜之道,吾豈若使是君為堯舜之君哉?吾豈若使是民為堯舜之民哉?吾豈若於吾身親見之哉?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覺後知,使先覺覺後覺也。予,天民之先覺者也。予將以斯道覺斯民也,非予覺之而誰也?
而今之道學先生有以未達而卻之。然則子曰: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先生誠能身脩於中,豈不能和樂於外?三達德或有間,而好學、力行、知恥亦容間乎?
今每以漆雕開未能信,子路賊夫人之子,閔子騫將在汶上為辭。然則子路為季氏宰,子游弦歌武城,子夏為師西河,其道有以異乎?夫子之見南子,望公山,之九夷,與接淅去齊,遲遲去魯,又有以異乎?孔門子弟誠具體而微,設若困陳蔡時,赤也卻戈;佛肸召時,子路委蛇;武叔毀時,子貢拱手;康子問時,皆曰未信,則孔門尚有人乎?
以《孔子編年》言之,夫子十五,甫志於學,時叔孫昭子事發,而子曰:不勞不可能也。年二十七,之郯,遭程子於塗,時子路已為門下弟子。年二十八,而射於矍相之圃,公罔之裘、序點揚觶,已為門弟子矣。年三十,而對齊景公以秦穆公事。以太史公言,則夫子年十七,而令聞達於孟釐子。又曰:孔子貧且賤。及長,嘗為季氏史,料量平;嘗為司職吏而畜蕃息。由是為司空。已而去魯,斥乎齊,逐乎宋、衛,困於陳蔡之閒,於是反魯。孔子長九尺有六寸,人皆謂之長人而異之。魯復善待,由是反魯。則夫子少年時多能鄙事,又奔走列國。或謂:夫子天縱者也,故能為也。然則夫子自言非生而知之,況此時夫子年少而位卑,未嘗問禮於老子,未嘗習易以鮮過,未訂詩書以正教,未作春秋以拒亂。其見老子,老子告曰:去子之驕氣與多慾,態色與滛志。以今日道學言之,則閉門思過尚不迭,況敢遊說諸侯乎?然則夫子好學力行知恥,以行知仁勇之達德,以之窮盡物理,推極人事,就賢體仁,問禮下色;容或不中,誠已不遠,是以弟子服膺,諸侯樂道,聞之者有立志,接之者益溫恭。是以為萬世師也。
- 詳細內容
- 作者 德教研究
- 分類:Uncategorised
- 點擊數:1499
益善社
上世纪民国初年(1922年),一场12级的大台风带走了无数人的生命。当时人们把这场灾难叫海风潮。待到来年1923年,庵埠等地又起了瘟疫。当时前往于天津行商的庵埠马陇村商人董书田。他看到了天津那边的吕祖信仰极旺,便萌发了请吕祖到庵埠这边供奉,以祈祷平安,抵抗瘟疫的想法。同年,便在天津叩请吕祖的香火传到了庵埠。
董书田回到了庵埠之后,便与同村的商人陈友兴等人,创办了益善社。创办的地点是在现在的马陇头朝万德路方向的一间铺子,现在被拆作路了。当时规模很小,有两层楼。楼下是外置的香炉敬拜天地父母,楼上二楼供奉着吕祖仙师。
益善社创办后,前来朝拜的香火纷纷。当时并没有扶乩,前来的善信皆是来求仙师的坛水,喝平安。后面朝拜的人非常多,益善社的地方小。拜到最后人们在大街上朝着益善社拜,所以后来从水龙局前水光顶到马陇头益善社这一小段路被人们改名为万德路。
益善社于1951年被毁。
益善社创办后,由于香火很旺盛。初一十五的人们拜不到的人很多,仙溪村的黄德茂,陈阿图等,在大街三角头附近。创了另外一个点,紫霞阁。